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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命運之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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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命運,命運。”東方微塵直奔占星臺,她知道現在她只有求助命運之書了。“命運,你快點出來啊。”

“微塵,你終於來了。”占星臺上流光飛旋,命運之書出現在了占星臺中間的虛擬平臺上。

東方微塵忙伸手指著星空的兩顆星辰,“命運,你快告訴我,那兩顆星星是怎麽回事?”

“微塵,你想知道什麽?你想從命運之書看到什麽?”

“我,我要看到自己的命運。”看到自己的命運就能知道最終的結局了。東方微塵翻開命運之書,書上卻什麽顯示也沒有。

“為什麽什麽也看不到?”

“微塵,想要開啟命運之書需要付出血的代價。”

東方微塵立馬劃開手腕滴了一滴血下去,命運之書光芒一閃,血滲了進去,可是書上依然沒有任何顯示。“為什麽會這樣?還是什麽也看不到。”

“微塵,我無法看到你的命運。”

東方微塵一陣發急,“為什麽為什麽?”

“因為你不單是魔,你更是神,你已經超脫了命運,在六界之外。我沒有你的數據,所以看不到你的命運。”

東方微塵愕然,有點聽不明白,“你,你說我是魔,也是神?我不是暗黑之魔麽?”

“這我也不知道,我只有六界之內的數據,你已在六界之外。”

東方微塵沈默了起來,良久,“那我可以看,看師父的命運麽?”如果能看到師父的命運可能也是一樣。

“可以。”

東方微塵重新滴了一滴血下去,命運之書頓時發生了變化,裏面的一切信息她都看得清清楚楚,每一個字她都認識,可是為什麽會這樣?結局為什麽會是這樣?東方微塵踉蹌的跌坐在地,渾身發冷,很冷,冷到骨子裏,比在弱水裏還要冷,整個人仿佛浸在無邊的冰水中,冷得她不住的顫抖。為什麽?為什麽…,為什麽結局是這樣?…不信,不信,她不要相信這樣的結局,不要,不要……

“塵兒。”天情突然出現在了占星臺上,他剛剛感到占星臺的異動,上來看看果然如他所料。看到被召喚出來的天書和六神無主的東方微塵就知道是怎麽回事。

天情俯□扶住她的雙肩,輕輕的搖晃著她,“塵兒,塵兒,看著我,鎮定下來。”

東方微塵漸漸的找回神識,呆呆的看著他,“師父,師父……”

天情看著她的眼睛,道:“你,看到了什麽?”

東方微塵心裏一陣陣發慌,“師父,那不是真的對不對,命運之書上記載的不是真的對不對,是不是,不是真的……”

天情一嘆,看來她真的都已經看到了,“是真的,命運之書上的是真的。”

“不,不要,我不要相信,一定是命運出了差錯,一定是。”東方微塵拼命的搖著頭,她不相信,她不要相信。

“塵兒,鎮定下來,命運之書是不可能會出錯的,這本就是既定的宿命。”

不,不……東方微塵害怕得不自主的發顫,突然仿佛捉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看著他,“師父,你是神,你是命運之神,你一定有辦法改變命運的對不對,一定有的,一定有的……”

天情緩緩的搖頭,“是的,師父是命運之神,掌管著命運之書,但師父並不是命運本身。”

“命運本身?命運?師父,你告訴我怎麽改變命運,求求你告訴我,我要改變命運,我一定要改變命運,我一定要改變命運,一定要,我……”東方微塵有些語無倫次的。

“塵兒。”天情喝道,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。

東方微塵頓時清醒了過來,眼淚刷的掉下來,“師父……”

看她臉上浮現的五道紅紅的指印,天情的手微微一顫,將眼別開不去看她。“命運豈能輕易更改,稍有一點變更都會引得天下大亂。命運之書記載著六界的一切命運,但不是命運在操縱著六界生靈,命運與天地是互存的。命運與天地同壽,因為有了天地萬物所以有了命運,命運其實是蒼生的一種投射。人的命運不是因命運之書而決定,每個人的命運其實是由自己造成的,命運因天地萬物而生。明白麽。”

東方微塵茫然的搖頭,“我不明白,不明白……”

“不明白也不要緊,你只要記住,命運不得輕易更改。”

東方微塵只感到無窮無盡的難過,悲傷的看著他,“師父,其實你一早就準備這麽做了對麽?你早就知道了我是魔,所以你才會去找泣血石的對麽?”如果是這樣的結局那她寧願她從來也不曾出現過,寧願從來也不曾在這個世界出現過。

天情轉眼看著他,“塵兒,聽師父說,這是最好的結局……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雪神谷麽?”

“不要,我什麽也不要,什麽地方也不要去,我只要在師父身邊。”東方微塵心痛的緊緊抱住他痛哭了起來,眼淚染濕了他胸前大片的衣襟。

天情心頭一緊,擡手想安慰她,頓了一頓最終還是放下。“等這件事過後,你去雪神谷修行,一千年後再回到這裏,我會交代你大師伯讓他暫時掌管天宗源。一千年後你回來繼承我的位置代替我守護這裏。”

“我不要,不要,什麽也不要……”東方微塵心痛得不能自己,嘴裏泛起了血腥味,到那個時候世間上已經沒有了他還有什麽意義。

天情俯首看著她,“如果…如果你不想再修仙,可以隨著聖黎夜去聖蓮族,那是個純凈的地方,很適合你…聖黎夜,他會照顧好你。”

“不,我不要去聖蓮族,不要去雪神谷。師父,你不要死,我求求你不要死,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。”就是不要離開她,讓她去誅仙臺受刑好了,讓她魂飛魄散,永世不得超生也無所謂,只要他還在,只要他還在……

天情嘆了口氣,忽然他有點舍不得天宗源,舍不得他的這個小徒弟,“天地萬物就是師父,師父會在每一個角落看著你。”

“不,不,師父……”東方微塵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,怎麽可以,師父怎麽能那麽殘忍留下她一個在這裏。她不要,她不要這樣,不要……

天情輕扣起手指,占星臺上頓時發生了變化。命運之書消隱了下去,八卦陣法出現在了占星臺上。

天情翻轉手腕,掌心漸漸凝聚出一顆紅色的石頭,泣血石。“塵兒,為師會利用泣血石的凈化之力將你的魔之戾氣化去,讓你得回神的身份。”

東方微塵怔怔的,面無表情,內心卻是暗潮洶湧。師父並不是真的要她去誅仙臺受刑,他只是要在這段時間利用泣血石封印她的魔之力量,凈化魔的戾氣,然後以他命運之神的身份利用天石的力量修補時空裂縫,修補這個殘缺的世界。這樣天地萬物得以新生,也彌補了她的罪,讓她得以重新開始。

天情伸手扯下她的腰帶,突然覺得不妥,盡管後來她成長得很慢,但她依然有在發育成長。天情拿出一條白布蒙住自己的眼睛。“塵兒,別擔心,很快就好,記住師父說過的話。”

衣裳被褪了下去,天情扳過她的身子,將她的發撥到前面去,擡手在她背上寫著什麽,每劃一下,滴血石就小了一分。

占星臺上籠罩著紅色的光芒,泣血石在漸漸的縮小。東方微塵眼睛睜得大大的,眼前一片血紅光芒,但卻一點也不血腥。東方微塵心亂如麻,腦子裏卻只有一個想法,她不要讓師父死去,她不能讓師父完成這個術,如果他完成了這個術一切就已成定局,到時她想改變也無能為力。她不要師父死去,不要,不要,不要……東方微塵突然運功抵抗,猛的起身。

天情臉色微變,“塵兒。”

“師父,對不起。”

東方微塵打定了主意,轉身就逃,現在她只有先逃下占星臺。天情來不及拿下眼睛上的白布,憑著風聲捉了過去,手卻碰到了她胸前的柔軟。天情一驚,下意識的松手。東方微塵趁機逃了開去。

天情拿下眼睛上的白布,卻已不見了東方微塵的蹤影。手上的泣血石還剩下一點,看來還沒有完全封印她的魔之力量。也就是說魔之戾氣並沒有被凈化,要凈化她的黑暗之力必須先將她的力量完全封印,才能啟動泣血石的凈化力量。天情臉色又是一變,他感覺不到東方微塵的氣息了。心頭隱隱有些惱怒,她究竟想要幹什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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